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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進步是人類希望 但受供應鏈既得利益集團抵抗

既得利益集團總是有企圖讓現狀維持不變的傾向,或者至少也會盡力避免他們在自身所處行業當中的經濟利益被打破和侵蝕。而某個商業團體的規模越大,其中的既得利益團體試圖維護現狀的力量就會越強。

美國的碼頭工人協會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碼頭工人表面上是在為市場服務,然而實際上卻是在“挾天子以令諸侯”。碼頭是貨物進入市場的第一道“大門”,也是碼頭工人們的“領地”。在這裡,碼頭工人能夠在實體上控制貨物的進出流動,這樣就相當於扼住了市場的咽喉,並且可以以此作為要挾。其他地方的碼頭工人協會,多多少少也與美國的相似,只不過在美國,這種情況格外突出。

技術發展已經被證明是碼頭工人的眼中釘、肉中刺。這是因為,科技的進步能夠開發研製出節省勞動力的設備,幫助企業降低勞動力成本。在1970年代時,想要在1小時之內搬運完20噸的貨物,所需要的人手大約為10至20人不等。可是如今,在一個現代化的碼頭裡,同樣是搬運20噸的貨物,只需要3個人和1台龍門吊,並且所需時間已經大大縮短到了只有3分鐘。

不可否認,科技的發展的確已經衍生出了一系列的社會問題,並且今後還會繼續為社會帶來更多的問題。有些問題目前仍然沒有得到妥善解決,而隨著越來越多的工人被機械設備所取代,未來科技發展與社會之間的矛盾與衝突,還會變得愈發嚴重。在工會的角度上,為了保住自己的飯碗,他們的第一反應就是要與技術進步相對抗。而與此同時,一些政客由於需要這些工會組織的選票,依賴於他們的支持,因此會與這些工會組織站到同一戰線上。

雖然,指科技進步導致有越來越多的工人丟了工作,失去生活來源,是個不公平的現象,這樣的說法聽起來倒也在理,可是,假如說有那麼一群低技能,甚至是無技能的工人,僅僅因為他們扼守著作為市場咽喉要道的碼頭,控制著貨物進出市場的必經通道,就能夠以此作為威脅,千方百計地阻撓新技術的引進和應用,而原因只是出於要為自己的勞動報酬漫天要價,這聽起來又何嘗不是讓人覺得甚為不公?

因為掌控著市場的“大門”,有了議價的能力,美國西岸的美國國際碼頭及倉儲工會(International Longshore and Warehouse Union)的“野心”也在不斷擴大。現在,他們已經不再滿足於僅僅把船隻貨物的裝卸當作是他們的工作內容,而是似乎想要將碼頭裡的其他一切活計也都納入到他們的工作職責範圍,以凸顯其重要性。

比方說,他們堅持認為,碼頭工會的成員不僅需要承擔集裝箱託盤的維修保養工作,而且他們還要檢查託盤,判斷是否有需要對託盤進行維修,並且決定託盤損壞到何種的程度就必須進行維修,此外還要估算維修託盤的成本。要知道,美國碼頭工人的薪資水平之高,足以與醫生和聯邦探員持平。然而,對比起醫生所持的醫學文憑,和聯邦探員所持的法律文憑,碼頭工人以其低學歷、低技能,以及所從事的這般低技術的工作,拿著這樣高的薪水,可以稱得上是天文數字。

其實,碼頭工人只不過是在試圖對一套原本已經過於複雜的流程,再增添一些不必要的繁冗,從而有意地讓成本變得更加高昂。可是,這個問題是完全可以通過新技術的開發和引進得到解決的。從技術上來說,船到岸的貨物裝卸根本無須安排人力到碼頭岸邊搬運,而只需在遠離岸邊的地方,透過操作系統遠程控制橋吊,便能夠完成。這無論是在白天還是黑夜都能夠進行,只需要在電腦上動動手指頭即可。

近幾個月以來,由於新型冠狀病毒疫情在全球範圍內大爆發的緣故,世界各地的民眾為了避免外出聚集感染病毒,而選擇在家上班,這讓世界距離遠程辦公真正變為日常生活的景象,又更加接近了一些。雖然,在遠程辦公上,還有一些諸如網絡信息安全等的問題,妨礙著其進一步發展,不過,全球性的疫病大流行,再加上自我隔離的需要,已經讓遠程辦公、在家上班變成了一項迫切的需求,未來其普及勢必會加快。

遠程辦公的實現,有賴於不同設備和系統之間的互操作性。而這種互操作性的實現,則是技術發展的成果。在中國的數字經濟發展進程當中,已經取得了許多這樣的科技上的進步。儘管,中國實行的是專制的政治體制,與西方世界有別,而這種體制並非全球所有國家都予以認同,然而,恰恰是由於這種與西方國家不同的體制,中國才走出了一條與西方國家不一樣的道路。在西方國家,由於包括工會在內的一些既得利益集團的抵抗與阻撓,部分科技的應用在當地受到了阻礙,而無法落實應用的技術,也令投資者望而卻步,這導致了一些目標在西方國家未能得以追求和達成,但是卻在中國獲得了實現。

現在,來自中國的新用戶正在持續增長,不僅如此,世界上其他地方的新用戶也在日漸增加。新的用戶群體和市場的不斷擴張,帶來了大量的商機,無論數字企業在策略上或是商業上犯下了什麼樣的失誤,市場的規模之龐大都足以抵消他們的“失策之舉”。以往,有意見認為,這些小散用戶所代表單位經濟效益(unit economics)相當微弱,無法創造和帶來穩定的收入流。然而,隨著這些小散用戶群體的急劇擴大,月度活躍用戶數量上雙位數甚至是三位數的增幅,已經足以令這些不屑和批評的聲音“啞火”。

眼下,在中國的消費者群體當中,網絡用戶已經是相當普遍,並且還在以令人驚歎的速度迅猛增長。這使得數字企業越來越難以逃避消費者和投資者的審視目光,一些企業甚至正面臨嚴苛的詰問。另一方面,這些數字企業的股東和投資者們,也想觀察企業本身是否真的有能力將如此巨大的用戶規模轉變為實實在在的利潤。

當面對著缺乏耐心的投資者,急於向企業催促索要投資回報,業內一些競爭力較弱的企業或許會陷入困境。不過,中國的數字企業巨頭們已經在逐漸適應這種情況。一方面,他們正在努力根據市場不斷變化的走向與形勢,迅速做出反應,調整自身的定位,抓住新的商機,而另一方面,作為一家成熟的企業,他們也在制定各種策略,以鞏固現有的商機,從中獲益。

此前,中國互聯網企業的“發家”過程十分原始野蠻。基本上,這些企業都是依靠跟風逮住某項特定產品,或是某條垂直產業鏈上的投資機遇,也就是所謂的“投資風口”,蜂擁而上。在中國,如果哪個產品或者垂直產業鏈成為了投資熱點,大量投機人士就會聞風而至,使得投資資金在短時間內大量地湧入這個領域。這樣的投機行為在中國可謂臭名昭著,以至於業內人士戲稱:“只要是站在了對的投資風口,連豬都能夠飛起來”。

這股互聯網投資熱潮改變並重塑了市場。雖然,在20年前就曾經出現過一股互聯網投資熱潮,而且造就過一場巨大的互聯網泡沫(dot-com bubble),並在隨後破裂,但是,這股投資浪潮也的的確確為互聯網產業帶來了指數式的急劇增長。中國的幾家大型互聯網平臺,如美團、滴滴出行和網上少兒教育平臺VIPKID等,就是在這波潮流之中發展起來的。這些企業搶佔了先機,找到了生存立足的空間,並且逐步成長壯大,最終還改變了用戶的習慣。而最重要的是,他們在資本大量湧入的過程中獲益巨大,使自身規模得以擴張,從而在與眾多競爭者的廝殺當中沖出重圍,成功坐上了贏家的位置,實現了贏家通吃,或者至少也是“贏家多吃”。

西方與東方國家已經在數字科技上創下了非凡的成就,而其他發展較為落後的貧窮國家,因為擁有著尚未被開發的巨大潛力,未來還有望在數字科技產業上取得更大的進步。此前,由於新型冠狀病毒疫情的爆發,各國對於互聯網辦公以及電子商務等相關的數字產業需求變得十分迫切,這相當於為科技發展再次注入了一股新的,且更為強勁的推動力。

隨著越來越多的人為了躲避病毒而選擇在家辦公,新的需求已經在無意間被創造了出來。日後,在遠程辦公模式不斷擴大和普及的過程當中,人們對於跨行業和跨領域的通信及操作的流暢性和便利性,都勢必會提出更高的要求。想要實現人人都能輕鬆在家辦公,這就要做到切實簡化其中所涉及的複雜而又繁瑣環節與步驟,讓它不再成為技術專家和達人的專屬範疇。就像一台老式收音機那樣,只需要將調頻旋鈕擰到恰當的頻道,再把音量旋鈕擰開,將聲音調大,就能輕鬆收聽電臺,反之,將音量調小直至把旋鈕擰到盡頭,這樣就關閉了收音機。做到如此簡單易操作,才是科技發展應該達到的終極目標。而在軟件工程師們的思維裡,也不應該再將把功能做得更複雜,等同於軟件會變得更“強大”,他們應該開始逆向思考。

在一定誘因的刺激下,科技發展進步的速度可以快得驚人。想想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在短短的五年時間內,作戰飛機就從1939年英國皇家空軍(Royal Air Force,RAF)那笨重的“海象”(Walrus)雙翼飛機,發展到1945年納粹德國空軍輕巧的噴氣式戰鬥機ME262。眼下,隨著各種技術不斷發展、日新月異,在新技術的支持下,科技進步的規模還有望繼續擴大,且速度還將進一步加快。不過,科技的快速發展本身並不是人們所追求的目標,人們所真正重視的,是依靠科技迅速發展,從而加快新技術在實際生活當中的投入應用。

此外,各種各樣讓人眼花繚亂,但是卻華而不實的手機應用程序,未來或許也會逐漸減少並沒落,因為人們所真正關注的焦點,是在於如何才能把各種繁雜的程序簡化到傻瓜也能輕鬆使用的地步。換言之,目前人們正在使用的這種繁冗複雜的系統,今後可能也會被淘汰。這就好比100年前,福特汽車公司(Ford)所生產的T型車,需要轉動發條才能將汽車啟動,並且車子還會經常熄火和拋錨。而經過多年的發展,到了今天,要發動一輛汽車,只需要插入鑰匙一擰便能輕易實現,並且車子的運行還十分順暢穩定。

今後,社會將會有多維度、多層次的發展,原有的舊功能將會被廢棄,新功能將會被開發,並逐漸取代舊功能,也就是所謂的“城市內爆”(urban implosion)。(如果未來人們全都在家辦公,已經不再需要辦公大樓,這是否會增加房屋的供應,縮短城市中心與郊區之間的距離,同時減少對石油的消耗,從而在新的領域取得更多的成就呢?)但是,這些社會發展趨勢大體上都會取決於數字化的進步。無容置疑,科技的發展必然會為社會帶來一定的衝擊和動盪,不過,據過往的經驗來看,這種震盪是可以被吸收的,而未來,世界也同樣能夠為科技所造成的衝擊找到新的解決方法。畢竟,儘管我們對眼下的世界充滿了各種各樣的牢騷和抱怨,可是它終歸是在不斷發展和進步當中。可以說,自創世以來,這個世界從未像現在這般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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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航運業裡,碼頭岸邊的集裝箱處理設施,就是我們所能夠看得見的科技的化身。技術的進步,再加上供應鏈上的一些發展趨勢,最終在市場點燃了追求規模經濟效益的熱潮。不過,對於本文作者的觀點------數字化才是未來世界發展的最理想出路,你是否贊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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