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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海員職業性別多元化價值和意義的質疑

在新型冠狀病毒疫情於全球爆發後,海員行業因為面臨換班的難題而受到了關注。成千上萬的船上在崗船員超期工作,無法歸家休假,只能在海上漂泊,形同被“囚禁”;而船外待班船員卻又遲遲不能復工,以致收入減少,影響生計。而與此同時,海員職業當中的性別平等問題,也走進了人們的視野。

“現在,世界各地的商船上正發生著各種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甚至是悲劇慘劇。而對於這些事件,公眾卻並不瞭解,甚至都未曾有所耳聞”,總部位於烏克蘭基輔(Kiev),專注于報道海事安全及人員傷亡事件的雜誌《海事佈告板》(Maritime Bulletin)的出版人米哈伊爾·沃伊堅科(Mikhail Voytenko)說道。

對於疫情之下海員們的困境表示關注的,沃伊堅科並不是唯一的一個。英國的海事行業慈善組織“英國海員協會”(Seafarers UK),也已經呼籲過聯合國旗下的專門機構------國際勞工組織(International Labour Organisation,ILO),關注因為新冠病毒疫情而導致的船員滯留海上無法回國,甚至是自殺的事件。

“船員在海上的自殺事件,也許只會被當作是意外事件而記錄下來”英國海員協會的執行總裁凱瑟琳·斯賓塞(Catherine Spencer)說道,“除非我們能夠真正地瞭解這個問題的嚴重性,否則,我們該如何為船員們提供精准確切的支持和幫助?”

斯賓塞同時也暗示,船員自殺事件之所以會缺乏數據,或許是因為,根據目前為絕大多數商船船東承保的機構------“保護和賠償俱樂部國際集團”(International Group of Protection and Indemnity Clubs)的保險條款規定,自殺是無法獲得保險賠償的,因此也就沒有理賠的記錄。

船員們所面臨的困境本已令他們十分頭疼,而在沃伊堅科看來,性別政治更是在他們現有的苦惱上越發添煩添亂。“那些提倡海員職業性別多元化,並且還積極推動海員行業招收更多女性員工的人,往輕裡說至少也是不負責任”,他認為。

“但是,這些人卻在不停地催促將海員職業性別多元化的議題提上議程。就在今年7月,多個有關方面還進行了協同合作,不僅要擴大海事行業當中女性員工的比例,提高女性在這個行業的參與度、能見度,而且還計劃增加海事行業整體在性別多元化和包容性上所發揮的作用,以鼓勵、支持並慶祝海事行業變得更加多元和更加包容”,沃伊堅科說道。

曾經在前蘇聯時期從事過商船運輸的沃伊堅科表示:“如果讓女性加入船員隊伍,並且還恰巧陷入跟現在一樣的境地,被困在船上,而換班卻遙遙無期,我都能夠想像得到這種局面會是什麼樣子,想像得出如今船員們在船上的生活會是什麼樣子。”

“那些曾經在前蘇聯時期參與過商船運輸,經歷過作為海員的生活,也知道海員生活當中的各種不管是成文還是不成文的規則和做法的人,他們對這一點的瞭解和體會是最為深刻的”,他說道。

沃伊堅科認為,眼下,在這場新冠病毒疫情的“捉弄”之下,船員們在海上的生活,正在變得跟前蘇聯時期的水手們的生活驚人地相似,那就是,“被迫長時間地在海上工作,而只有到了少數幾個規定的港口時才可以換班”。

“在生活備受制約的前蘇聯世界裡,海員的職業生涯就意味著一段與世隔絕的隱居生活。即便是在船隻抵達港口時,船員也不准登岸,當然也不准接觸任何女性”,沃伊堅科介紹。

“船員的所有親人,包括妻子和孩子在內,都不許到船上與船員們會面,也無法乘坐飛機前往外國港口去與他們會面。一般來說,從事海員就相當於成為了僧侶,或者是淪為了囚犯”,他如是指出。

在前蘇聯,大多數船隻所配備的船員當中,都會包含幾名女性,以擔任廚師和乘務員的職位。每支15至25人的船員隊伍裡會配備2至4名的女性。“若是船隻會定期掛靠蘇聯港口,那麼問題還不算太大。但是,如果該船是去外國從事貿易,並且掛靠上個港口與下個港口之間相隔的時間還會長達數個月之久的話,那麼這就是個大問題了。在困於船上的這段日子裡,緊張不安、衝突糾紛,甚至是打架鬥毆,都會成為生活的一種常態”,沃伊堅科說道。

“而今天我們所面臨的局面,甚至比前蘇聯時期的情形還要差,因為現在根本就沒有人知道會在哪裡換班,也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才能換班。作為一名女性,就這樣長時間地與20多個男人關在一起,並且還是些已經幾個月的時間都沒有碰過女人的男人,假如即便是這樣,她都還覺得淡定自在的話,那麼她可能是心理上有些問題”,他認為。

“所幸,目前在海員行業內,女性員工的比例仍然是非常低的。儘管國際海事組織(International Maritime Organization),以及其他的一些海事行業組織,還有各類促進性別平等的協會和機構等等,都在努力推動女性員工的增加,可是卻一直沒能達到他們想要的效果”,他表示。

眾所周知,語言不通的環境會讓人們感到恐慌,這個道理是不言自明的。因此,一直以來,船東和船舶經理人都認為,同一艘船上的船員,最好是聘用操同一種語言的人來擔任。

而沃伊堅科認為,同樣的道理也可以延伸到船員的性別之上。在面臨危機的時候,男性與男性之間自然而然就會生髮出兄弟般團結互助的情誼。可是,換作是女性的話,卻鮮少有證據證明,她們在身處險境時,和隊友之間也會產生手足之情。並且,在陷入生死存亡的絕境的時候,假使沒有男人掌控局面的話,女人很少能夠獨立處理和決策。

其實,男女之間原本就難以做到一切都對等。有許多人都認同,在不少競爭和比賽當中,全員均由男性所組成的團隊,其表現上普遍要優於由女性組成的團隊,而至於男女混合的團隊,其表現則是所有團隊類型當中最差的,儘管有一些固執堅持政治正確觀點的空想家們對此極力否認。

此外,人們在對待男性和對待女性時,實際上也存在著雙重標準。2014年,美國海軍戰略導彈核潛艇“懷俄明”號(USS Wyoming)被爆出,有在該艇上服役的女軍官在淋浴和更衣的時候遭到同艇的男士官偷拍,並且該士官還向其他的男性戰友傳播這些照片。最終,這幾名偷拍和傳播裸照的軍人被判處監禁18個月,並且被革除軍職。

對這樣的惡劣行徑作出嚴厲懲罰,無疑是非常正確的做法。然而,若是事件之中的男女當事人發生了性別對調的話,也就是說,假如是女軍官趁男戰友洗澡的時候偷拍了他的照片,而被判處18個月監禁的話,那麼,估計連被偷拍的男軍人自己也會對此感到詫異萬分。實際上,如果情況真的被顛倒過來,那麼事情很可能就只會以休息室裡的一陣大聲哄笑而告終,而偷拍者頂多也就是被一頓訓斥。這就是男性與女性之間本不平等的一個例子。

西方社會以做到男女無差異平等為榮,即便是在軍隊裡面也是一樣。不過,一些與西方世界處於對立陣營的國家,卻顯然並非如此。比如,在俄羅斯和中國的軍隊裡,人們是不會在閱兵式上看到男兵和女兵在同一個方隊裡接受檢閱的。

在絕大多數情況下,軍隊裡所做的決策,不管是正確的還是錯誤的決策,其目的都是出於讓行動的利益得到最大化。可是,關於性別的政策則不然。性別平等的政策似乎是非追求和貫徹不可的,而與利害無關,哪怕是明知道強制的平等會為軍隊帶來更多的弊端而非裨益。

說到這裡,也許有人要以黑人融入美國軍隊的過程作為例子,來加以辯解。以前,黑人也曾經飽受歧視,到了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儘管黑人融入美國軍隊已經成為了規定並且正式生效,但是,軍中對黑人的種族歧視卻依然嚴重。不過,就在10年之後,更確切地說,是在20年之內,黑人卻已經完全克服了軍隊內部對他們的殘餘偏見,不僅通過了對比測試,並且,黑人在軍銜等級上的位置也在不斷上移。然而,即便是過了40年之久,女性在軍隊當中的職位,卻仍舊以通訊、醫療和文員為主,而這些崗位正是女性最初加入軍隊時被安排的位置。並且,直到現在,女性在軍隊人員之中的整體比例依然很小。

有一個清楚明白的事實是,男性和女性原本生來就不一樣,也無法做到徹底的平等,如果平等就意味著要消除一切差別的話。假若非要讓女性加入海員行業,那麼最好是讓女性自己也當上船長,並且招攬女性擔任船員,讓整艘船完全由女性來操控運作,而並非將女性硬生生地安插到一個並不適合她們,甚至還有可能會危害她們自己和別人的人身安全的位置,而為的只是滿足那些為了政治正確而堅持貫徹男女平等的空想家們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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